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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转帖] 【人文】北大清华毕业的海淀家长:孩子哪能比我差[7P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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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人文】北大清华毕业的海淀家长:孩子哪能比我差[7P]

美国高中留学
  
2019-11-23 18:24  



From:谷雨实验室-腾讯新闻

ID:guyulab

作者:姚胤米

01

在海淀,事情是由一个个碎片组成的:儿子才8岁,但已经被补习班、黄冈小状元和海淀大考卷淹没了。

那道奥数题,工科出身的刘宏伟发现,自己答错了——太难了,“再也不是清华所鄙视的那一类东西”;最先搞不定的是孩子的英语——词汇量已经大到有些单词他必须要查了;而在语文补习班上——儿子前几天接触的东西是:王尔德的童话有哪些特点?

这还不是全部。暑假是最可怕的。为了孩子,刘宏伟有两个孩子,时间是这么安排的:“这五天妈妈请假,那五天爸爸早下班,这几天有家庭教师,那五天有一个什么培训课,没有一个完整的时间。”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支离破碎。

刘宏伟是一个非常热衷带娃的爸爸,他对北京补习机构的“黑话”如数家珍,那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:“0期、1期、2期、3期”——“0期是什么意思呢?”他说,“为了多压榨那些孩子们的时间,所有培训机构几乎同时开始,同时结束。期末考完第二天开始的,就是0期。”

他们那个圈子里,家长们在暑假是这样聊天的——“你们家×××安排到几期了呀?”“哦,我们3期。”“哎呀,我们2期了,3期要出去玩。”

海淀的孩子们上学比周末轻松,周末比暑假轻松。问题是:上学、周末、暑假都要补课。长久以来,他们的童年一直是这样的——有的三岁就被送进了补习机构:下午三点多放学,晚上十点钟睡觉,中间7个小时,除掉路上时间,剩下的5个小时里,起码有三个小时学习。

8月上旬,中午12点。著名的北京地铁海淀黄庄站。大十字路口,等待和正在通行的两组平行斑马线上很多是中小学生——大号双肩书包盖住一半屁股,步子向外迈得急促,因为重力的缘故,书包在背上有节奏地颠簸起来。

地铁B出口400米处,是全北京家长圈最名声显赫的银网中心。整栋楼都被各种知名教育培训机构占据,是“牛妈、牛娃、牛师们的聚集地”。



海淀黄庄银网中心某培训机构家长陪同孩子上课

北大毕业的孙淼,正陷入到同样的焦头烂额中。她将成为接下来的故事的主角。

下午两点多,她把两个孩子送到楼上的英语机构。她太忙了,特别是暑假:大儿子8岁,开学三年级,有7个补习班。小儿子6岁,开学一年级,有6个补习班。除了上课,孙淼还帮儿子们安排了一些短期培训、户外拓展、戏剧课、参观艺术展、出国旅游……

“加到一起无数吧。”她总结说。

我们坐在银网中心一层的Bruno caffe。并不宽敞的卡座区并排放着四套桌椅,过道狭窄得只容一人侧身通过。前面那桌是个学生,一边吃饭,一边对着手机看英语网课。邻座的小男孩,七八岁的样子,面前摊着三四本英语书和习题册。身后是两个妈妈,面对面坐着,高密度地交换奥数辅导班里牛娃们的学习进度。

他们的家长——有些毕业于清华和北大,是省状元、市状元、奥赛金奖获得者、理化竞赛保送生。他们是在自己的学生时代站在金字塔尖的人。他们的出身不同,从小接受的教育、父母的期望也不同。从他们各自选择教育孩子的方式里,依稀可见他们自己长大的痕迹——

从小地方一路奋斗考上来的,经历过重重考验在北京扎稳脚跟的,更倾向于让孩子更早地适应社会;出身于高考大省,智商惊人,通过学科竞赛保送清华北大的,更相信天才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禀赋;而那些土生土长的北京父母,先天就更有踏实感,觉得名校标签也不过尔尔。

时间在孩子身上回到了过去,教育又成了一条逼仄的赛道。



北京大学门口

02

刚有孩子的头几年,孙淼一直都不太急。那时她在太原创业,把娃带到山西“野玩了三年”。2015年,一回到北京,她立刻感觉到“压力排山倒海而来”。同样是刚上幼儿园,有的小孩唱歌特别好,有的跳舞特别好,有的可以用英语口语交流。

“不行,不能再玩了。”从那时开始,孙淼就开始筹划“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”。她听说,新东方的补习班可以从“特别特别小”开始上。幼儿园大班后,她又把儿子转到新东方学前班。她又听说,“只要在新东方上过学前班的孩子,上了小学成绩秒杀身边的小朋友。”

所有的焦虑和急迫都聚集到一点——小升初阶段,孩子能不能进入更好学校的实验班,或者通过海淀六小强的点招选拔。

海淀六小强指的是海淀区的六所中学:人大附中、北大附中、首师大附中、清华附中、101中学、十一学校。这六所学校创造了北京的高考神话。考上六小强意味着“提前上岸”,竞争非常激烈。



人大附中放学门口,发SAT传单的人已等候半小时

“很多人在装傻。”刘宏伟希望孩子找到一条路,现在能找到的,就是竞赛这条路。“一个学而思集训队的排名,就比你中关村一小的三好学生好使多了,因为那是水与火的竞争中出现的。”

剧场效应出现了。因为怕在点招考试中被别的小朋友比下去,家长比计划中更早地把孩子推向补习班。

一个毕业于清华工科的母亲王曼曼听说“班里大家都在提前学”,那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强烈的焦虑,赶紧给女儿报了一个奥数班。现在看来,完全是“形势所迫”。

一个毕业于北大的母亲陈静也经历了补习班的冲击。女儿四岁读到幼儿园中班时,周围孩子们的报课信息“哗哗”地扑面而来,女儿班里一个男生四年级的奥数已经学完了。

这个东西让她“shock”了一下。陈静加了几个妈妈群,发现“她们说的100句话里有99句听不懂”,那些机构信息、课程设置,她全是不知道的,“一开始真的是有点焦虑。”

孙淼的危机感也很快变成行动。孩子的姥姥总是不断地push课外补习班的讯息,消息来源是晚上小区楼下爷爷奶奶们的“孙子社交”,哪个机构好、哪个老师比较出成绩,“已经探好了路”。她在一篇文章中读到:北大、清华毕业的学生,最后孩子也能上北大、清华的比例是5%。

“我如何能让自己成为这5%?必须得想尽各种各样的办法。”

她那段时间充满了焦虑,她担心孩子的阶层往下走,“可能对于我们来说,如果自己的孩子上不了跟自己一样的学校,内心就觉得是一种羞辱。”

得想方设法找一些别人不太走的路。孙淼的同学里有学机器人的,她听说,如果能在世界级的信息学大赛中得奖,有麻省理工直招的机会。她便给大儿子报了机器人班。儿子第一次参加世界机器人大赛时,是当年全国参赛队员里最小的,只有5岁。

即便她的儿子到今年还不到8岁,但已经读完了《三体》,并且能和姥爷交流简单的量子力学,是孙淼朋友口中盛赞的“别人家的孩子”。但孙淼不敢把宝只押在孩子的成绩上,因为“最后怎么胜出都不好说”。



2019世界机器人大会

03

还需要一些“弯道超车”的办法。

大儿子只有三岁的时候,孙淼开始着手准备在欧洲投资移民。她曾经在房地产公司就职,对国内房市比较了解。2016年,在“房价相对来说最高的一个点”上,孙淼把望京的房子卖了,将那笔钱转到欧洲,购置了一处房产。

按照当地规定,置业满十年,就可以获得该国国籍,“孩子入了外籍之后,以留学生的身份再回国读书就非常容易,想读哪个大学读哪个大学。”

这是一笔在她看来非常成功的投资,时间点卡得刚刚好。2014年准备,2016年实施,到孩子满18岁的时候,既能拿到外国国籍,又能满足孩子读完一年语言、三年高中课程,回国读大学的安排。

就连房子选址也是仔细挑选的。“楼下走两步”是欧洲设计学院,“整个欧洲学设计最好的一个地方。”



欧洲设计学院位于意大利 图 | 东方IC

而在一些更日常的事情里,她也在提前帮孩子铺路。

为了让那条备选方案——“孩子以后成绩不行可以走艺术”的道路更顺畅,孙淼会有意识地维护在艺术圈的人脉。“我老公的社交圈子全都是大艺术家,中国最顶级的艺术家。”孙淼说,大儿子差不多5岁的时候,他的画“就跟全中国那些最顶级的艺术家在一起展过了。”

小儿子长得好看,又有唱歌的天赋,孙淼“刻意地给他积攒了包括制片人、导演、音乐人这些资源”——北大的一些校友资源,她也着重留意。我们的聊天里,“最顶级”、“全中国最好的”这样的词频繁出现。

为了让孩子更早地适应国外环境,她给家里请了“国际家政生”,是在北京留学的墨西哥人,同时教孩子英语和西班牙语。甚至为了以后更好地辅导孩子功课,她这段时间还买了网课,复习初中和高中的数学,“化学和物理基本上不需要太听,因为我学得太好了,都记得。”

任谁看,孙淼都是一个“人生赢家”。她从读书开始就一直是班里的第一名,上了北大也是第一。她每年都拿奖学金,考GRE和托福时,“甚至是全年级最高的”。工作后,她是班里面第一个买房的、第一个买跑车的、第一个有钱拿出去投资移民的。

成为第一名。这是她妈妈的要求,如果她敢不成为第一名,“就会往死里打那种”。现在有了孩子,也要把孩子培养成第一名(不仅仅指成绩)。

现在,她的同学们都飞黄腾达了,“拿出名片,都是总裁、副总裁。我拿出名片,一个家庭妇女,noting,nobody。”但她觉得骄傲的是——“我孩子拿出来确实优秀,样样都很棒,会让人家觉得,这个孩子就是一件厉害的作品。”

刘宏伟的故事没有这么极端。他也是一步步苦读考到清北的。到了学校,他发现周围的人,“拍着马都赶不上”。他自认心态比较好,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。

他一直想要儿子明白的是,“你不如别人,很正常。”他经常和孩子强调:天才是存在的,输给天才太正常了,不过如果你足够努力,是可以在任何领域做的不错的,比如说——前5%。

刘宏伟并不介意让孩子早点了解这个社会残酷的一面,他也把自己所掌握的社会规则内化到教育孩子的方法上。

儿子喜欢恐龙,有一次对他说,我想当一个恐龙学家。刘宏伟说,不,你不想当一个恐龙学家。儿子问,为什么?

刘宏伟说,第一,你现在觉得恐龙很有趣,这是因为恐龙天生就是有趣的,爸爸小时候也这样,你早晚有一天发现它没趣。第二,你看这个世界上谋生的方式,从来没有听说清华有任何一个跟恐龙相关的学科,而清华是中国最牛的大学。

“所以,你不想当恐龙学家。”

“如果他想当钢琴家呢?”我问,他的儿子钢琴学得很好。

“不可以,不可以,绝对不可以。”

04

那些以考上更好的学校为目标、带着娃狂奔的家长们有一个专属名词——鸡娃家长:鸡血地去陪伴孩子成长。王曼曼对这个人群的总结是——外来家长,通过自己努力考上一个好大学,留京,中产阶层。“他们亲身感受到通过学习改变命运,然后自己积累的资源又不足以让孩子躺赢的。”

从读书到毕业后的这么多年里,刘宏伟获得了北京户口、在海淀买房安家、买车生子,20多岁特别拼,能连续48个小时不睡觉地写程序。生娃之后,他将自己混到职场上“不用每天加班”的总监位置。他很实际,人生按部就班地向上进取,熟悉和掌握这个社会的真实法则。

他希望他的孩子也一样,“在竞争的社会中,你让小孩开始竞争,这是非常非常好的事情。”

在鸡娃圈,他们很快就能找到“同道中人”。鸡娃家长们不相信国内的英语教育方法,绝大部分人会沿着剑桥英语的体系走。这意味着孩子要一路通过剑桥KET、PET、FCA、CAE等考试关卡,而这些证书也是通往实验班和六小强的敲门砖。

一般的机构是在已有班型上招收学生,但对于牛娃来说,他们不会选择机构的普通大班、中班。解决办法是家长自己攒班,通常不到十人,指定教材和目标,然后到机构指定老师,“越厉害的孩子,越有可能找到自己的战友。”

“这种学费应该很贵吧?”

“既然走想这条路,就别太考虑钱的问题。”他笑了。



北京市海淀区中关村第二小学

孙淼平时会带着儿子做口头作文训练。有一天,她给大儿子布置的话题是“讲一个打败大魔王的故事”。我读到了那个故事。那是一个语言活泼,跳跃着童趣的故事,也是一个“只有海淀小学生能写出”的故事(有删减)——

恶龙国的卢瑟大魔王(他在班上讨厌的男生)抓走了公主,囚禁在灯塔里。公主伤心地唱起了歌,“远方的××王子啊(他自己),请来救救我。”

王子此时正在辛苦地做《黄冈小状元》。听到公主的歌声,立刻放下手中的试卷,提笔给国王写信:亲爱的父亲,我要去救公主了,比起作业人更加重要。

接着,他背上一袋胡萝卜和昨晚打包的十份麦当劳上路。公主望见王子来救她,兴奋地喊,“我在这里啊!”

她的叫声惊醒了卢瑟大魔王。王子眼看就要被打死了。公主大喊:“王子,卢瑟大魔王小学二年级不及格!”王子灵光闪现,从怀里掏出带着体温的《学而思计算小超市》和《新东方KB48英语学生用书》,作为炮弹,向大魔王扔过去。

终于,大魔王完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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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区高考难冒尖,“县中衰落”成教育区域均衡的最大“痛点”  

澎湃新闻

2019-11-21 14:48  


在多数县域,都有一所冠以“一中”的知名高中,它们往往是反映一县基础教育实力的“窗口”。半月谈记者在福建等地一些山区县采访发现,不少县一中近年的高考成绩呈下滑趋势。教育界人士分析认为,“县中衰落”不是个别现象,近年来一些山区县基础教育师资等“软件”没跟上,已成为教育区域均衡的最大“痛点”。

1

“一中”成绩下滑明显,山区再难冒尖

近期半月谈记者来到位于闽西某县的第一中学。校园内挂着大红色的励志标语条幅,醒目的高考倒计时牌下,毕业班的学生下课后鱼贯而出,随处可见紧张的备考氛围。网上的一张“高考红榜”显示,2019年高考,学校一本上线率超过了40%,比去年提升了4%;本科上线率超过93%,比去年提升近3%。

“这两年经过努力,我校高考成绩明显回升,但和十年前相比,依然有差距。”这所中学的校长告诉半月谈记者,十年前学校曾出过全省文理科第一名,轰动一时。从此以后,高考成绩逐年下滑,最差的时候甚至连“双一流”高校都考不上几个。

半月谈记者在闽西北山区采访发现,这里多所县一中在过去十多年间,本科上线率、重点大学考取学生数等指标都出现了或多或少的下降,当地干部群众纷纷质疑:“我们的教育怎么了?”

福建某山区市教育局负责人说:“早些年,县一中不论教学质量还是高考成绩都不输沿海的福州、厦门,沿海城市中学还经常组织到山区中学取经。但这些年来,出现了‘沿海中心城市重点中学-地级市重点中学-县一中’的分化趋势,县一中在高考中很难再冒尖。”

多位县一中教师告诉半月谈记者,这种差距不仅体现在高考成绩上,“上溯”到中招环节时,市重点高中与县一中就已经体现出明显的生源差距。“县一中录取的最好生源在全市中考中排名在几十名,我们的生源输在了起跑线上,考取同样的大学需要花费更多的心血。”一名校长说。

“高考差源于中考差,中考差源于小学差。”这实际上反映出一个更大的隐忧:在义务教育阶段,沿海与山区的差距就已经拉开,高中阶段即使山区孩子再努力,也很难“挽回”局面。

“有条件去大城市的家长,有的早在小学阶段就去大城市买房落户,孩子一上中学就跟着父母去外地,享受更好的教育资源。留在县里和乡镇的,往往都是没有这个经济能力、离不开的。”一名家长告诉半月谈记者。

2

“软实力”差距大,师资成最突出短板

气派的教学楼、多媒体教室、实验室、塑胶跑道操场……半月谈记者走访发现,经过前些年的持续投入,多数县域重点中学的办学条件都有了明显改善,硬件资源与沿海重点中学差距不断缩小。与此同时,“软实力”尤其是师资水平的差距反而在扩大。

从上世纪90年代末起,由于薪酬待遇悬殊等原因,福建山区中学不少长期在教学一线耕耘、教学成绩卓著的骨干教师流失到沿海地区,某县的县一中先后有50多位教师离开。

一所重点高中的校长说:“骨干教师和学科带头人是一所学校教学质量的灵魂。他们一走,学科教研质量就会直接下滑,更让教师队伍军心不稳。”为了补充师资,县一中们只能“向下挖”,调入本县乡镇中学骨干教师。结果越往基层、越落后地区的学校,优秀老师流失越严重。

多所山区镇级中学校长反映,学生家长一看这种情况,更要把孩子送进城里上学,形成了“老师走-学生走-成绩下滑-加剧老师走”的恶性循环。

除了部分骨干教师流失,一些基层教育工作者告诉半月谈记者,更让人忧心的是近年来县域整体教师队伍的能力不如从前。十多年前,县一中的教学骨干大多毕业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师专、师大。当年这些院校招考的都是最优秀的毕业生,教学能力完全不输给沿海中学。但近年来大环境改变,师范类院校毕业生择业观也发生变化,最优秀的毕业生基本都选择留在大城市。

某县教育局负责人说:“沿海城市重点中学的教师招聘门庭若市,吸引了很多重点高校的研究生。而我们这里,报名的人很少,基本上符合教师招考最低门槛、愿意来山区的毕业生,我们都要。”

教师待遇与社会地位的相对下降,也影响了教师的敬业精神和精气神。有校长痛心地说,曾经课堂上有学生不专心,老师批评他,学生站起来振振有词:“我爸爸打工的收入都比你高,你让我认真读书?”虽然学校对这名学生的错误言行进行了批评教育,但老师表示“听到这样的话,内心很不是滋味”。

3

落实教育优先理念,均衡县域教育资源

针对“县中衰落”现象折射的警讯,一些基层教育工作者指出,要正视这一问题背后的区域教育差距,落实教育优先理念,促进基础教育优质均衡发展,让所有学生赢得教育的“起点公平”。

一是地方党委政府要树立正确的政绩观,优化教育发展环境。

半月谈记者采访发现,近年来县域经济发展任务重,在有些领导干部眼中,教育不再是最大关注点。某县干部说,几年前,该县生源减少、师资超编,县领导不是想办法重振教育,而是组织教师考试,择优“分流”,结果不少优秀教师进入行政机关、事业单位,对教师队伍建设造成严重影响。

而另外一个县,近两年出台多项强教措施,配强校长,激励优秀教师,拿出十足诚意招才引智,短短两年,已有多名知名高校研究生及以上学历的毕业生前来就职。

“县委书记曾在一次会上公开说,严禁各部门从教育系统抽调教师、各级干部不准插手学校人事调整。教师们的主责就是教书育人,有任何干扰教学的事,校长可以随时向县委报告。”该县教育局长告诉半月谈记者,如今各级学校学风大为改善,不少去外地上学的孩子也开始回流。

二是要狠抓教师队伍这一关键,将尊师重教落到实处。要针对毕业生不愿到经济欠发达地区工作的现实,加大对这些地区教师队伍的激励力度。“在基础教育和教师待遇投入上一定要舍得,这是一笔大账、长远账。”福建某山区市教育局负责人说。

三是围绕教育均衡发力,涵养县域良好教育生态。某重点中学校长说:“各县都有优质高中,才能留住优秀老师,留住好生源,才能出现百花齐放、良性循环的好局面。”

记者 | 项开来 陈弘毅

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“半月谈”(ID:banyuetan-weixin),首发于2019年11月13日,标题为《警惕!高考成绩呈下滑趋势,“县中衰落”非个别现象》,首刊于《半月谈》2019年第21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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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a59159a 金币 +8 感谢分享,论坛有您更精彩! 2019-12-6 21:4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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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人都想进阶,想往金字塔上一层走,谁来当下层?总归有人要下来的,而且是多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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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所以顶一下这个帖子,是想让有关于子女教育的理念上急功近利的家长们清醒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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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中产阶级的焦虑吧,自己好不容易攀上了阶级,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掉出自己给他的阶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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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门再难出贵子,社会资源越来越向少数人手里集中,阶层跨越太难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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